2012年5月18日星期五

老家(一)


自爸爸把居住了数十年的昔加末阿罗拉新村的老家卖掉了以后,我还是很怀念那里的人、物、景。

偶尔回去看看,从前朴实的新村气息已经不复存在,屋子老的老、残的残、旧的旧、倒的倒。

有些被推掉,也有一些被翻新建成数层楼的商业店面。

还保留着原状的,不知什么时候也即将被时代的巨轮湮没掉。

30年前哪有什么购物中心或商业中心?有也是很少见的一、二家住家式货物排得密密麻麻阴阴暗暗的杂货店或中药店。

现在的阿罗拉已经逐渐发展变身成为繁华忙碌的商业中心。

我们的老家不久前被烧光后,现有业主并没有再重建。

我站在那一堆的废墟前面,往事一幕幕的在脑海中《倒带》。

我看着空洞的空间想象我和姐姐以及爸妈弟妹曾经的房间,还没有被烧完的浴室和厕所,陈旧厚实的后门,在我5岁搬进去住时那里堆满了一大堆的木材和捡回来的各种物件,像个挤得满满的仓库,木堆里有个住着成群小蜜蜂的大蜂窝。

真正算起来,我住在老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算短,5岁到出嫁前后16年。

老家没有很漂亮的外形,也没有很扎实的结构,锈色的锌版屋顶在下雨时不但噼噼响,有时还会漏水,
但老家有我们全家人的共同回忆,甜酸苦辣,快乐悲哀。

今天,它已经功成身退的永远消失掉,但它的曾经存在,将会成为我们这一生的记忆当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。



旧邻居的房子废置了,人去楼空。左边那间是我小学同学刘丽宝的家,我常去她家玩,跟她最要好。漂亮可爱像个混血儿的她在马大念书时被豪华车撞了逃,脑部受重创离世了。她走了后,我看着报章上的讣闻的她的照片哭得不能自己。




 这棵大树,对我来说,有个磨灭不去的血腥记录。曾经看过村民把捕抓到的一只大黄鼠狼(Musang),装在麻包袋里吊在这棵大树用木棍打死后宰了煮来吃。这个残忍的片段,造成我从此以后都不愿意吃任何的野味。



还没有复新以前的篮球场是我们这些新村里的小孩子们的好去处。我告诉杨扬我小时候最喜欢去篮球场打篮球,现在学着打篮球的他问:“是玩,还是打?”只好招认:“是玩吧!”摸了数年的篮球,只会拍拍球和投投篮,还有就是玩“丢球”。确实是没有打过篮球。哈!



这是老屋正门口。原来的面貌是左边和右边都有房子,都在大火中一起被烧毁了。火源是右边那家的神台油灯打翻后引起的,业主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独居单身汉。我们小时候,我爸常担心我们的家总有一天会被那个精神病患给烧掉。爸的预言讲了二十年,结果是在我们搬离后才发生,幸哉!


  老家已经面目全非,但记忆犹新!



 老家是一排四间式,门牌305-AD。发生火患时好在消防局抢救的动作快,
 不然第四间的房子也不能幸免于难。

 


参差不齐的新旧房屋,已经失去新村屋的原貌。我们当时的邻居,别说是一整条街,几条街道几乎整村人都是互相认识。看看我们城市人的邻居,有些是一家起五家止,有些邻居甚至冷漠得不相往来。





倾斜度高的锌版屋顶是新村屋的特有象征。